球盟会本文摘自指文烽火工作室编著,【战争事典精选文库05】《战争中的武器装备与战术》
作为“春季攻势”准备工作的一部分,1918年3月,德军为暴风突击队研发了一款卡扣式拓展过滤筒,它可以利用卡扣与现有过滤器的底部相连,以在战争中保护突击队员——他们常常要相伴着蓝十字毒气弹的强烈爆炸发动冲锋。拓展过滤筒是由魏格特(Weigert)博士和威廉皇帝研究院共同研制的,其内部包含特制的布料纸(布的纤维制成的纸)碎片,但只在低浓度毒气下才管用,并且对佩戴者呼吸的阻碍非常大。1918年5月,德军再次改进了过滤器。为反制李文斯毒气抛射炮,新过滤器增强了对光气的防护——内部容纳了双倍的木炭。由于首批过滤器的生产日期是在周日,这款新型过滤器被命名为“S-E过滤器”(德文Sonntags-Einstaz)。S-E过滤器可以承受0.5%的高浓度光气长达29分钟。
1918年秋,德军对M17皮制防毒面具进行了一些微小的改进,但是对当时的技术而言,防毒面具已经达到了进展的极限,如果再想增强对毒气的预防力,就只能从训练和纪律着手了。德军在1918年2月出版的防毒手册中特别强调要对现有野战工事进行改造,以防英军李文斯毒气抛射炮进行突然突击;还强调哨兵任何时候都要坚守在工事入口处球盟会,不断检查防毒遮挡物是否完好,一有异动就立刻敲响警钟;负责挖掘战壕的工作队则被要求在距离前线大约半英里的范畴内全部佩戴防毒面具。
图中的士兵佩戴着特别眼镜——“M-Brillen,for Maske”型,这种眼镜专门为配合德制防毒面具而设计球盟会,用耳环替代了一般眼镜的金属框架,戴上这种眼镜不会影响脸部周围的气密性;这张照片拍照于1917年至1918年间,值得注意的是他腰带上还挂着一个备用过滤器
协约国获得了大规模生产芥子气的能力,这令德国人感到万分震惊和严峻关切。尽管从1917年7月起德军就在战场上使用芥子气,但他们自己的步兵仍旧对芥子气导致的失明和皮肤起泡等可怕症状不甚了解。对一个被芥子气液滴沾染的士兵来说,最快的救治措施是将降服、内衣和靴子都更换成新的,但大战末期,由于受协约国长期封锁,德国国内已经严峻缺乏纺织原料,因此也就无从更换染毒衣物。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德国人能否把战争继续打到1919年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1918年6月21日,德军公布了利用漂白粉处理芥子气沾染的训令,但同时也在训令中强调:要仔细甄别装病的人,他们很可能会假借染毒而逃离前线月,德军在每个营都设立了1个毒气检测及净化班(Entgiftungstruppen),每个班由7名成员组成,由1名军士作为指挥官。此外,德军还制订了一套按前线%储存备用降服的计划(实际难以完成),并为炮兵部队研发了一种经过特别处理的降服,这种降服不易沾染芥子气液滴,但产量有限。
8月球盟会,德军推出了一款抗芥子气药膏——“格尔博林”(Gelbolin,或称博林乳膏),这种药膏可以涂抹在受芥子气侵袭的患处,缓解中毒症状。从9月到10月,德军向部分医务人员发放了长筒手套和不透水围裙,还向净化班的成员发放了人造纸纤维制成的工作服——但这些工作服并不是每件都浸渍过必要的漂白粉,因此也可能毫无作用。9月27日,为回击德军内部有关芥子气影响的耸人听闻的传言,安定军心,“毒气之父”哈伯教授亲自公布训令,他保证:“芥子气造成的失明都是临时的,而且芥子气也不会导致胳膊和腿从身体脱落……”10月,德军的医务人员也接到指示,告诉他们如何排除前线官兵心中关于芥子气会导致阳痿和生殖器损伤的忧虑。
上图为1915年推出的“Atemschützer”(意为呼吸防护)式防毒面具。这种防毒面具于1915年8月至9月配发部队。它只能覆盖佩戴者的鼻子和嘴部,用一支弹簧夹夹住佩戴者的鼻子,并用一根绑带固定在佩戴者的头部后方。它通常被装入一个小巧的防水袋中,一同携带的还有一个玻璃瓶,瓶内装有海波溶液。瓶子上的压印字样为“用于浸泡防毒面具的保护性盐溶液”
1918年8月,亚眠战争期间,佩戴着M17皮制防毒面具的德军士兵将两名同样佩戴防毒面具的加拿大伤员送往后方救治
上图为军犬使用的防毒面具。战争中,德国人常常利用军犬来传递信息甚至运送伤员。相比于马,犬类对毒气更为敏感,因为它们的鼻子更贴近地面,而那里通常都是毒气密度最大的地方。图中军犬防毒具的样式是根据1918年8月的一份英军报告绘制的,报告中描述这种防毒面具由纸纤维和一层层浸渍过碳酸钾和乌洛托品的纱布制作。此外,军犬防毒面具的颈部和耳部均有用兔毛制成的内衬,其目镜镜片由赛璐珞制作
图1为佩戴M17式皮制防毒面具的士兵和信鸽箱。德军在各种便携式信鸽箱上均安装了呼吸过滤装置。值得注意的是,图中这位德军士兵佩戴的防毒面具上安装了拓展过滤筒,这种装备于1918年3月配发部队,目的是预防己方的蓝十字毒气
图2为马使用的防毒面具。最初,德军将潮湿的干草或稻草填入马粮袋中充当防毒面具。1917年,他们推出了一款马匹专用防毒面具,并在意大利战线的卡波雷托攻势中领先投入使用。马防毒面具的制作材料和浸渍溶液
跟军犬防毒面具相同,但眼部没有得到防护。由于马只能通过鼻子呼吸,因此其防毒面具必须将整个上颚密封才有效,而且只有如此才能令缰绳自由活动
图3为头部受伤的伤员专用防毒面具。这款类似兜帽的防毒面具于1918年装备部队,与M17皮制防毒面具一样,都是由浸过油的保加利亚绵羊皮制作,而且具有相同的过滤器和目镜。其特别之处在于目镜内部有衬垫,而且为防止过滤器堵塞,在其前端安装了一个多孔的金属圆筒
图1为1916年俄军使用的“泽林斯基—库玛安特”式防毒面具。这种复杂的防毒面具由一位化学教授和一位工程师联合研制。它包括:覆盖整个头部的模铸橡胶和一体式玻璃护目镜(后来改为赛璐珞制作);还有一个用于擦拭目镜的类似长鼻子的袋状凸起。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俄制防毒面具的过滤器无法拆卸,永久地安装在面具上,其内部容纳了大量豌豆大小的活性炭颗粒——它们是制造伏特加酒的副产品。“泽林斯基—库玛安特”式防毒面具有很多缺点,它散热非常困难,对呼吸的阻力很大,而且容易因活性炭变脆而失去过滤能力。不使用的时候,这种过滤器底部的进气孔用一块软木塞密封,这也会产生问题——当士兵紧急使用时忘记将软木塞移除,就会因窒息而发生伤亡。
图2为英制马用防毒面具。从1916年开始,英军装备了马用防毒面具,它由一个拥有绒布内衬的棉布袋和一个帆布制成的呼气口组成;用一根橡皮筋将防毒面具的开口固定在马的面部。值得注意的是,图中为更好地将防毒面具固定在合适的位置,还将布袋上凸起的棉布系在了马的缰绳和鼻羁上。不使用的时候,马防毒面具就被装入一个小背包内,挂在马的缰绳上。然而,实战中球盟会,英军马用防毒面具的效果不如法军和美军的同类装备,因此在战争的最后几周内停止使用。
图3为1917年法军机枪手装备的“天梭·格兰德”型防毒面具。1915年年底,朱尔斯·蒂索博士设计了一款非常有效的防毒面具,其外形很像英军的大型盒式防毒面具,但不同之处在于它将一层层过滤材料安放在一个箱子里,由佩戴者背在身后。此外,这种防毒面具为保证清楚的视野,还采纳了一套可从目镜中抽出空气的系统。
1916年7月,法军将这种大型防毒面具配发给防区相对固定的部队,例如机枪手和炮兵观察员球盟会。1917年至1918年间,法军对过滤箱中的填充物做了进一步改进。另外,1917年3月,法军还生产了一种体积较小的改型。
图4为法制军犬防毒面具。本图根据一张历史照片绘制,看起来像是M2防毒面具的复制品,也由护目镜、一张浸渍过化学药品的衬垫和一个防水罩组成。
图5为1917年法军使用的ARS防毒面具。ARS防毒面具非常先进,但研发和改进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早在1917年3月,法军炮兵部队已经领先装备了ARS防毒面具,但直到1918年2月,法军才开始着手解决这种防毒面具的诸多问题,当年5月才完全进展成熟。ARS防毒面具共有3种尺寸,不用时存放在圆柱形的面具罐中,罐内还有多余目镜以备替换。